何處是歸途...

6.兄妹吵架

當天下午將女孩的記憶徹底引導檢查後，我發現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雖然已經逼近催眠的有效期限，但女孩腦袋中的假記憶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牢固，甚至在某些部分更加深入，絲毫未隨著時間減弱。想起以往悲慘的失效案例，雖然女孩的確是第一個按照時間表反覆追加新暗示的實驗品，但這效果未免也太好了吧

說不一定這代表我的研究出現重要突破績效？？不知道雇主若是對這玩具膩了，可否出讓少女繼續供我做實驗？當我樂滋滋解除女孩的麻醉狀態，說好要請女孩喝下午茶以資慶祝時，忽然一堆人高馬大的粗魯傢伙衝入我的小小實驗室，嘴裡一直喊「找到了」「快通報主人」「包圍起來」「不許讓目標跑掉」，我下意識把驚慌失措的女孩往身後藏，開玩笑！這可是我重要的實驗品呢..........只是醫生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善良溫厚到需要保護的醫生阿..........能擋這些恐怖的傢伙是否能超過三分鐘，我自己也不敢說.......

這時候最好把極惡叫出來對付罪惡，當我想打電話叫出某個把人當玩具玩得極惡傢伙時，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從那堆人高馬大的粗魯傢伙中冒了出來，他的各頭雖然是之間最矮的，但氣勢凌厲的壓倒任何一個比他高得凶神惡鬼，當下我心知肚明，那些可怕的傢伙，恐怕就是這極惡魔王訓練出來的爪牙，然後這群惡鬼今天專程跑來我的診所，恐怕是為了我身後的小小人兒，慘！你叫一隻豬如何從魔王手下保護小白兔啊.........當我勉強露出笑容跟雇主打招呼，企圖用虎弄來替可怕的現場氣氛打圓場時，魔王倒先開了口

「灣娘！不是說要等哥哥一起去外出嗎？你怎麼可以偷溜呢？家裡的人為了找你都亂成一團了，自己說，該怎麼處罰。」背後站了一大堆沈默的凶神惡煞，魔王面無表情的說著，但胸前的劇烈起伏證明他也找的手忙腳亂

「因為哥哥一直都很忙，明明之前都約好了，這次又要叫僕人代替了吧！我才不要呢！哥哥不陪我的話，我就誰都不要。我自己也可以過來回診，醫生很歡迎我的。」小白兔躲在我身後，好像找到靠山一樣，說話也強硬了起來。喔！我的老天阿！小白兔，你現在找的靠山，是三秒鐘就會被魔王踩扁的豬羅，請您高抬貴手。千萬不要拖我一起下地獄。

「我應該說過很多次。」魔王的俊臉往下拉，一瞬間房間氣溫降低十度，他說：「無論如何，本田家的小姐決不可獨自外出，那很沒規矩。」

「我才沒有故意獨自外出呢！是哥哥每次都失約不陪我！」小白兔抓著我的衣服，忿忿指責魔王的小錯誤，那讓我冷汗直流，天！魔王要是抓狂起來，今天催眠該不會就有可能被強制破除吧？

「你這樣讓我很丟臉，身為本田家的小姐應該......」魔王陰著臉繼續說教，但是還沒說完就被膽大包天的小白兔給打斷了

「哥哥每次每次嘴裡都是本田家的小姐！！本田家的小姐！！我不要當本田家的小姐了拉！！我要當醫生家的小孩！！醫生比哥哥關心我多了。」小白兔氣紅了俏臉，擱下會害我與她的頭顱直接滾到地上的恐怖發言後，旋即衝到我小小的診療室，然後把搖搖欲墜的可憐木門，用力的在惡鬼們面前甩上！！

完了，這下不只小白兔會被修理，連我都可能會一起沒命

小白兔是嫌自己性命太長了嗎？可是醫生阿！很沒種的想多活幾年呢

當我正在想診療室的木門到底幾秒鐘就會被那群凶神惡煞給拆掉的時候，另外一項奇蹟發生了，比小白兔的催眠效力更讓我吃驚的奇蹟，魔王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對著診療室的木門深深嘆氣後，搖搖手要那群凶神惡煞的手下先離開

「等小姐消氣後，我會帶小姐回家。你們先回去，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順便把我今天下午之後的行程全都往後延。」吩咐完屬下後，魔王垮下冰塊臉，稍帶尷尬的對我說：「我把這傢伙寵壞了，越來越無法無天，讓醫生看笑話了。」

沒有讓我的頭在地上滾三圈，看啥笑話，其實醫生阿！完全不介意的，不過有些事情倒想問問這魔王，於是我說：
「灣小姐還在鬧脾氣，介意到花園談談嗎？關於灣小姐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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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灣小姐的日記，裡面都寫滿了對於哥哥的感情。其實灣小姐完全不討厭菊先生，是太仰慕您了，所以才那麼焦慮。」

在花園裡，擺上了紅茶招待雇主，我連忙將實驗品一號的日記，當成貢品往上呈，雖然當初在寫日記給醫生看時，實驗品一號的條件就是要保密，不過醫生阿！是先接到雇主的委託，為了我跟她的性命著想，所以只好善意的違約了

「嗯～我知道啊～這傢伙就是迷戀我迷戀得不得了才會發脾氣。」魔王顯然對於貢品相當滿意，轉怒為喜，津津有味的閱讀著實驗品一號的青春少女心事

我想「仰慕」跟「迷戀」是差距很大的感情，不過我也不會笨到打斷魔王的好心情，關於實驗品一號的催眠奇蹟，我還有更加想問的事情呢

「根據今日的檢查，雖然已經逼近催眠的有效期限，但灣小姐腦袋中的假記憶並沒有減弱，有些甚至更強化，這樣成功的效果，我很驚訝呢！不知道菊先生是否還找了其他科學家幫忙嗎？」我小心翼翼的問著，思前想後對於實驗的奇蹟，我只能做出這樣的猜測

「找來幫忙的人就是我」捧著實驗品一號的日記本，雇主淡淡笑著說：「我說啊！醫生你只擅長醫學的部分，對人心的研究就太生澀了。」

「此話怎說？」對於研究素材，永遠都不嫌少，我連忙發問

「人心是很特別的東西，只要反覆追加相處的快樂回憶，即使是假的，說久了都會變成真的。」對於自己創造的傲人成績，雇主露出得意的表情說著：「打個比方吧！灣娘腦袋裡記得的是哥哥喜歡紅色，所以她也要穿紅色，根據醫生的作法恐怕就會在灣娘面前假裝自己喜歡紅色吧！但是醫生根本不喜歡紅色，所以這樣言行不一，很快灣娘會發現眼前的哥哥很奇怪，遲早會識破偽裝。至於我的作法就是直接告訴灣娘，現在我喜歡的就是白色，我也希望她喜歡白色，這樣言行一致，灣娘自然就會越來越相信我。再定幾套白色的衣服送給灣娘穿，她就會高興到根本不去考慮以前的回憶，，雖然沒有以前的回憶，但是只要現在開始製造回憶，製造得越來越多，遲早過去就會只剩一點點，灣娘總會變化的。而且比起紅色，灣娘更適合白色啊！今天她穿的是白色梅花的小和服，那模樣不是很可愛、很有氣質嗎？那衣服還是特別量身定做，布料是我帶她去街上挑的，當時我一眼就看中了這布料.......」

說著自己如何糾正引導女孩的記憶，還有跟女孩相處的點點滴滴。魔王俊臉上的戾氣慢慢被溫柔的神色所取代，要我說的話，撇開身上揮不去的濃厚血腥味不談，現在的魔王跟炫耀自己漂亮妹妹的傻哥哥是差不了多少的

當初不是只想讓實驗品一號徹底崩潰並且折辱她的自尊才跑來催眠的嗎？實驗品一號變了？要醫生說啊........魔王變的才多呢。

於是我清了清喉嚨，半試探性的發問：「我覺得菊先生也相當樂在其中呢？您希望的結果有要修正嗎？」

「當然要修正，為了我的大業。」魔王收起臉上的溫柔，露出放肆的笑，他掏出懷理的筆記本，遞給我後說：「原本以為只是玩不久的遊戲，不過仔細想想，對我的事業會很有幫助。如果每一個抓來的奴隸都能催眠成對我忠心耿耿的屬下，我稱霸世界的時間表，就可以折半了」

看著筆記本滿滿的人名與身家資料，其中頭號目標居然是實驗品一號的真哥哥，對於魔王的野心，我不禁冷汗直流，然後嘆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阿.......」對於魔王把世界奴隸化的野心，原諒我沒膽說NO，我還想活著把研究發揚光大

「無妨，我把那些奴隸抓來也沒那麼快......」魔王算計的陰險笑著，他說：「在我把那些笨蛋打到跪在地上求饒前，醫生就盡情的用灣娘做實驗吧！我也會好好協助您的，什麼都不要顧慮，人不要弄死的範圍都隨你做。」

我還以為實驗品一號傻傻的愛意會讓魔王有些改變呢！我錯了！死沒良心的畜生終究還是沒有良心，實驗品一號真是可憐，如果哪世界被魔王奴隸化，她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可能會被直接弄死。好歹她也是那麼可愛外加有實驗紀念意義的，尚有一絲良心的醫生應該稍微幫忙下，於是我央求說：「如果哪天菊先生您完成大業的話，是否能將灣娘小姐賞賜給我繼續作為實驗材料呢？我是說如果菊先生發現灣小姐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話。」

我想以後養老時，多一個可愛的妹妹兼助手照顧我的生活起居也挺不錯的

「........................」魔王沒有說話，只是冷冷釘著我瞧，看的我心頭發寒，當我正考慮要收回央求時，魔王慢慢開口了，他說：「可以阿！前提是你的催眠要協助完成我的大業後再說。」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我連忙打包票，然後我說：「我沒有跟菊先生爭什麼的意思，只是看著灣小姐的日記，忽然覺得這樣無條件被愛著，當灣小姐的哥哥實在令人羨慕。」

「哪裡令人羨慕啊！這傢伙可黏人了，愛撒嬌，又會扭脾氣，超偏食，也不受教，我被她弄得煩死了...........」卸下了冷硬的神態，魔王心有不甘的忿忿抱怨著，只有在說到實驗品一號時，這傢伙的表情才像個正常人

「但兄妹不就是這樣子嗎？」我笑著打圓場，說真的，與其聽魔王把世界奴隸化的計畫，我還寧可他與我說他的笨哥哥心得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魔王臉上忽然微帶一抹紅，然後他尷尬的慢慢開口：「醫生。我說..........怎樣才能讓女孩子消氣呢？我說.......以前只要我出現，她什麼都高興，頭一次，灣娘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這恐怕是魔王第一次想要低頭求和吧！幸運又可悲的是，醫生的求和經驗是很豐富的，於是我提出建議：「買些可愛又實用的小禮物吧！女孩子對禮物或甜食都沒有抵抗能力的，只是小小的吵嘴，只要買個可愛的蛋糕，引誘灣小姐出來吃就好了。」

「那我出外買個東西，灣娘就先拜託醫生照顧了。」得到實用的建議，魔王雇主迅速拍拍衣袖就往大門走去，面對暗暗竊笑的醫生啊，臨走前惡狠很恐嚇兼澄清：「不要誤會了。我是去買我要的東西，我沒有專程要去買蛋糕！」

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笑著說：「慢走阿！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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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雇主沒有專程買蛋糕外出去了，實驗品一號小白兔還診療室鬧脾氣，於是醫生我啊～拿著一堆研究書籍配著香醇的紅茶，悠哉的的享受午後的安寧時光，我其實胸無大志，只要安安穩穩的一直研究，一直都有實驗做，無論在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會覺得很幸福

不知看了多久的書，小白兔的頭才從診療室的窗戶冒出來，睜大晶瑩的眼眸掃了花園一圈，她問：「哥哥呢？跑哪去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阿！講的好小聲.......」

看著實驗品一號小白兔好不可愛的俏模樣，於是我起了惡作劇的壞心說：「菊先生說，既然灣小姐想當我家的孩子，所以剛剛把你的監護權讓給我了。從今以後，你要住我家喔！」

「騙人！！！」小白兔一下刷白了俏臉，生氣的掄起拳頭往我身上敲，吼道：「菊哥哥最疼我了，他才不會不要我呢！醫生騙人！！！」

「這................」我苦笑，其實我也但願小白兔說的是真的，問題是魔王只把這可憐的女孩當實驗品而已
！
「醫生騙人！醫生騙人！一定是你打了壞主意，快把菊哥哥交出來！不然我就扁你！」小白兔生氣的掄起拳頭往我身上敲，一拳又一拳，兇殘又有力道

「痛！！痛！！！等下.........等下.........」我連聲喊痛，快被毆擊到內傷時，大門走入了救星

「灣娘！放手！身為本田家的小姐怎麼可以亂打人呢，你快把醫生打趴了。」魔王雇主提著蛋糕盒跟禮盒，走入花園，一邊喝止小白兔的暴行

「菊哥哥！！！」一看到魔王出現，小白兔衝往他懷理的速度，比蘋果落地還快，魔王只來得及把雙手往上舉，免得手上提的東西被撞壞。趴在魔王的懷裡，小白兔摟個死緊，淚連連的懺悔著：「以後灣娘會乖乖的，什麼都聽菊哥哥的，請菊哥哥不要丟棄灣娘。」

「哥哥沒有要丟棄你啊...........灣娘別哭啊......哥哥會心疼的。」面對凶猛的小白兔一下變成愛嬌受驚的小白兔，魔王受寵若驚的燒紅了俊臉，發表了足以閃瞎可憐老人家的驚人台詞

「醫生、醫生說你不要我了......」繼續緊緊摟著魔王，含淚帶笑好不楚楚可憐，小白兔死沒良心的開始告狀，切！剛剛是誰躲在我後頭的阿！

「醫生................」低頭好不憐惜哄著小白兔，一抬頭魔王就射來殺人的目光

「我開玩笑的。」如果說小白兔會把我打到內傷，魔王就是會讓我頭顱滾到地下去，我連忙向這對恐怖有暴力傾向的兄妹投降

「灣娘別哭啊......哥哥買了蛋糕要給妳吃喔～」恐嚇完無辜百姓，魔王繼續好聲好氣的哄著驚魂未定的小白兔說：「不知道妳喜歡哪一種，所以哥哥巧克力、乳酪、草莓蛋糕都買囉！是最有名的維多利亞蛋糕店買的蛋糕喔～」

「我要吃～我要吃～巧克力、乳酪、草莓蛋糕，只要是菊哥哥替灣娘挑的，灣娘都喜歡～」聽到蛋糕，小白兔破涕為笑

「好～好～都聽妳的。我們回家吃好嗎？家裡的車子在巷口等我們呢」望著小白兔！魔王的眼睛柔軟的嚇死閒雜人等了........

「但是醫生...............」小白兔摟著魔王的親熱度是當我被她打死了，現在她才想到花園裡還有第三人

「請別介意我，為了專心研究，我下午不習慣吃東西。」看著心愛的甜食，捧著空蕩蕩的肚子，大叔暗暗哀嚎，不過面對把無辜的第三者當成吵架和好祭品的變態兄妹，我覺得還是早點送走才安全

「醫生說他不想吃，咱們回家吧～」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曾說要當我家小孩的小白兔，興高采烈的摟著魔王的手臂，推開大門

「醫生88～下次回診時再見！！」呆在魔王身邊，無情的傢伙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虧我今天下午還覺得她很可憐

「醫生，下次再會。下次請注意在舍妹前的言行，不然咱們得好好商量下。」被小白兔親親熱熱黏著，樂到暈淘淘的魔王，好像忘了他剛剛的發言—教我盡情用小白兔做實驗，人不要弄死的範圍都隨我................隨個屁啊！連講話都要當心了！我還敢做什麼！！

「不止蛋糕，哥哥還買了新的髮飾給灣娘喔～～」

「灣娘最喜歡哥哥了～～～灣娘好幸福喔～～～」

「妳這傻孩子～一張嘴只會胡說八道～～」

「人家真的最喜歡哥哥了嘛～只要呆在菊哥哥身邊～人家就非常幸福了」

「那不吃蛋糕也會幸福嗎？」

「嗚嗚～我要吃蛋糕拉～～～哥哥壞蛋！欺負灣娘。」

落日將兄妹倆的身影拉的長長的，聽著旁若無人兄妹倆的打情罵俏的聲音，越走越遠而越來越小聲，醫生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頭，轉頭回到只有一人還有萬千實驗數據的診療室，重新回歸快樂的研究生活，順便打消我對小白兔那瞬間著魔的痴心妄想，有暴力狂的女孩可招惹不得。..............不過如果有女孩為了我這樣毆打其他人，我恐怕很難不心動吧......不過魔王是怎麼想的，還有接下來催眠實驗的演變結果，就不是平凡人我能猜到的了。

但願一切順利，每次實驗時我都會跟神祈禱，不過科學或許是惡魔管轄的領域，證據就是，每次我的與神的祈禱都事與願違。人的力量在神注定的領域前往往微小的好笑。

■■■■■■後記

菊不許灣獨自外出，除了怕灣遭到危險外，重點是，怕灣獨自在外面看到啥不該看的，而恢復記憶。菊對醫生說自己是如何成功的誘導洗腦灣的言行，沾沾自喜，殊不知，在洗腦灣的同時，慢慢弄假成真的菊，也是另一個接受洗腦的傢伙，他更慘，因為一直提心吊膽的怕被拆穿。

三篇恐怕要變成四篇？五篇？？？？？

又爆字數了？？？？為什麼我只會爆字數？？？？？
我要哭了，我要去上吊，為什麼我控制不了我的字數，就算改了寫法與描述方式，照樣廢話連篇讓我想摔電腦
慘.............可能是因為我好喜歡用醫生角色來敘述故事吧
這個在某程度跟菊一樣瘋狂的傢伙，真是現實.軟弱.識時務到可愛得不得了阿

話說我好想寫舞會情節，雖然是沒必要出現的劇情，但是我好想讓灣對菊做一個動作喔
只有這一版超愛嬌的灣才做的出來呢，我要糖～這樣甜起來才好。但是很怕又爆字數了（嘆氣）

好掙扎阿～讓我想想吧（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