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是歸途...

【提示】此乃個人 主觀描述的二次元故事，所謂觀點是多樣化的，所以跟鴨子的觀點不一樣很正常，想要戰政治與歷史觀點的大人請不要閱讀這篇文章，百年流離只是一部個人觀點的 言情小說， 不配傳達任何政治與族群信仰。此篇禁止戰三次元，謝絕一切愛國憤青與悲情主義。違者砍回復，不另通知，鴨子先在此表示歉意與感謝大家的包容。

所有的鬼都曾經是人，所有的鬼都曾經有心，
但人在被不停被踐踏，珍惜的事物皆被毀滅，最後連自尊亦無法存留
失去心的人，在極度絕望悲痛下，才會變成吃人的鬼

王耀回到王府裡的辦公室的時後，看到伍星正閒閒的坐在自己辦公室裡頭的椅子上，他蹺腳看著報紙吃吃發笑，一派悠閒的氣氛。

「要看報紙回自己房間去。」看到伍星擅自進入自己的辦公室，王耀並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他在自己辦公桌前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儘管曾有一度伍星非常不得王耀信任，但在這場大戰之間，王耀卻與伍星結下了不可與外人道的默契。

「小耀，你搞定灣娘了嗎？」伍星那充滿親切感的臉蛋，笑嘻嘻的從報紙後冒了出來。他對王耀的稱呼一般在外人面前是[王耀大人]，但是現在是兩人獨處的時候，他便稱呼他為[小耀]。

「原來是你特別把灣娘送到我那裡去，我叫白日領灣娘回去了，你少打什麼壞主意。」王耀不滿的瞪了伍星一眼。

「我怎麼敢打什麼壞主意呢？灣娘不是小耀心愛的妹妹嗎？讓她也變成我們一夥的不好嗎？」伍星面對王耀的怒意，卻當是沒事人一般的笑著打混。

「你先專心扳倒白日吧！少對灣娘打什麼心思，小心打草驚蛇。」用力拍著桌子，王耀沒好氣的說著。

「放心吧！白日那傢伙啊！大勢已去，連阿爾弗雷德‧瓊斯都不支持他了，我看他要拿什麼跟我鬥。」伍星那樸實的的臉蛋瞬間精光畢露，這些日子以來他大肆向鄉下農民與學生宣傳新主義能帶來的好處、挑撥了灣娘與白日的關係、唆使了各軍隊與省分首長的背叛、也找了學生與官員去阿爾弗雷德‧瓊斯面前控訴白日支持貪污的罪狀，這一切的布置都非常順利，白日幾乎喪失了所有支持他的力量，而他卻是坐擁著大批的農民與學生支持者，並且讓露西亞提供了大量武力資源給自己，關於兩人的鬥爭，伍星幾乎是勝券在握。他半是玩笑的跟王耀說道：「你真的是選擇了我，所以決心要除掉白日了嗎？小耀。」

「我是除去妨礙我變強的不良因子。」站起身子，王耀低頭俯視伍星，他淡淡說道：「如果有一天連你都妨礙我了，你也不例外。」王耀在脖子上作了一個割頭的動作。

「唉呀！唉呀！這點我完全是非常明白的啊！小耀的願望，只有我最明白。那些妨礙改革的牛鬼雜神，只要白日一滾，我們就可以徹底的好好清算一番了。」伍星笑嘻嘻的從報紙抽出了一張紙，他朗誦道：「李富年，曾任XX隊中尉，日軍攻城之日，他主動帶隊投誠。後來都城陷落的時候，他還替本田軍集中老弱人民，以供殘殺。」
「殺掉。」王耀一邊批改著公文，一邊說道。

伍星繼續朗誦下一個人名：「王鴻圖，曾任XX省秘書長，為官數年貪污數十萬，目前全家都在上海享清福，當大老爺。」
「殺掉。」王耀一邊批改著公文，一邊說道。
伍星面露笑容，提高聲調問：「那麼他的妻兒跟家財呢？」
「家財充公，妻兒也該同罪。」王耀不假思索道：「別讓他們逃出國。」

伍星繼續朗誦下一個人名：「陳徵，為XX村的知名仕紳，XX村的一些爭執從不上官府論斷，皆由其評判生死。他為人古版守舊、好面子，不知弄死了多少個無辜人命。」
「殺掉。」王耀說，他又追加事項說道：「XX村也該普及一下教育，免得繼續受仕紳愚弄。」


伍星繼續朗誦下一個人名：「袁方正，為XX縣的一方富豪，他沒犯什麼法律，但他坐擁該縣大部分的土地，附近農民皆為其佃農。他對於其佃農所收的租稅之高，導致附近的農民苦不堪言。」
「把他的土地平分給那些農民」王耀一邊批改著公文，一邊說道。
伍星彷彿想到一些事情，他小心翼翼的問：「假如袁方正不願意呢？」
「殺掉。」王耀說道：「或是弄到他想活命的話就把土地捐出來充公。」


「唉呀！小耀最近評斷事情變的非常激烈啊！你以前不是老是說我做事太蠻橫嗎？現在你卻變的比我還要直接啊！」伍星非常無奈的搖著手指說：「你變了，小耀。」
「不知道是誰日日夜夜都不停跟我數那些傢伙的罪狀呢？」王耀俊容露出諷刺的一笑道：「你多的是整死他們的手段，恨不得立刻去弄死他們不是嗎？」
「啊！別把我講的那麼惡質嘛！」伍星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伸手從背後抱住王耀的肩膀說道：「我一切只是希望把小耀改造成一個強盛的理想國家。這也是露西亞大人的願望喔！」

「我真的可以變成一個強盛的國家嗎？」王耀問，其實這百年來他非常的懷疑自己是否有資格變成一個國家。因為當周遭的國家一個一個變強的時候，為何只有自己在原地踏步？
「可以的，小耀原本就是麗質天生，是那些陳腐傳統的害蟲妨礙了小耀前進的腳步，只要清除那些害蟲，小耀一定可以變的比誰都強盛。」伍星用爽朗的聲音保證著。

「我應該怎麼作才能變強呢？」王耀問，他閉上雙眼，想著近百年來那恥辱又令他心痛無比的內戰與外敵入侵。他總是無力保護他的人民，他總是被外敵侮辱折磨。他想要力量。一個可以讓他擁有尊嚴與保護人民的能力。
「那就是接受新時代的主義與信仰，舊帝國資本主義是一定會被打倒的。一切變強的計畫，我已經替小耀制訂好了。我保證不用幾年，我們就能超英趕美。」伍星用非常有自信的說道。


「這樣人民就能獲得幸福了嗎？」王耀問，他從來不覺得變強就能夠等於幸福。
「當然，只要改革以後，底下廣大的無產階級一定能過上好日子了。讓大家都能分到土地，讓大家都有房子住，讓大家都有飯吃。這種幸福的日子，我可以保證。」伍星用昔日向農民與學生演講的氣勢說道。

「但是你制訂的計畫，會死很多人。」他不是笨蛋。伍星那滿口理想卻是激烈無比的手段，自然瞞不過王耀的眼。
「那些都是改革必要的疼痛啊！小耀。那些陳腐的舊傳統、還有牛鬼雜舌的舊階級，如果不徹底打倒或批鬥他們的錯誤的話，底下廣大的可憐農民就會一直被這些舊階級的奴隸主壓榨著。」伍星氣憤的說著，彷彿他已經變成農民的代言人。

「所以你打算把這些舊階級的人民都殺了嗎？」王耀譏嘲的問著，那些舊階級的人民在王耀的心目中也是屬於他的一部份。
「唉呀！我哪有那麼壞心啊！我的理想是建築一個人人安居樂業的理想社會。假如那些舊階級的奴隸主能悔改他們過去壓榨人民的錯誤，並且誠心的向新主義表示臣服與信仰。我當然也會樂於接納他們的啊！至於那些死不悔改的傢伙，他們如果不死，那麼人民就無法得到幸福，小耀也無法前進啊！」面對王耀的質疑，伍星換上笑臉。滿口給出保證。



「前進嗎？踏著人的屍體前進嗎？」王耀冷笑，伍星口口聲聲的奴隸主，他不認為伍星會對他們一視同仁。
「小耀到底在顧慮什麼呢？那些舊階級的奴隸主又不曾在乎小耀不是嗎？自從那些番人用槍砲逼迫小耀做生意的時候，那些舊階級的奴隸主個個不是都像哈巴狗一樣急著去當漢奸輸誠嗎？他們都如此的背叛小耀還有這個國家，小耀根本不需要把他們放在心上啊！」伍星卻是話鋒一轉，他近乎惡意的提醒了王耀的記憶。他知道王耀最恨這個傷疤，被外人怎麼欺負，王耀暫且都可以忍耐，但是如果遭到家裡人背叛，王耀卻是無法放下內心的疙瘩。

「……用殺戮開始的朝代，最後只能以殺戮結束。」王耀已經不再抗辯與阻止伍星，他閉上眼睛，以近乎是預言的口吻說道。
「唉呀！小耀又開使用五千年的調子要跟我說教了嗎？別想那麼多了，一切都交給我吧！我會讓小耀變強的，變的很強很強，強到全世界的人都會怕你。」伍星對於王耀的預言，蠻不在乎。

「這樣我的人民，就不會被外國人欺負了吧？」王耀繼續重複的問，他的手背依然不停的傳出痛覺，甚至緩緩流出鮮血。他一點都沒有替手背療傷的意思。他是故意弄傷他自己，因為他想要知道他們人民被外人欺侮的時候，有多痛？多怨恨自己身為弱國的子民？這種痛楚他不想忘記。所以他只是替雙手戴上手套，掩蓋自己的傷痕。
「是的，假如與露西亞大人聯手的話，我保證以後即使連阿爾弗雷德瓊斯也不敢輕視小耀，至於本田菊那條被剪去抓子的狗，他只能跪在小耀前面哭呢。小耀的人民不會有人再敢欺侮他們。」伍星拍拍胸脯保證著。

「其實，你根本只是想控制我吧！」面對伍星滿口的甜言蜜語，王耀忽然覺得好笑。
「小耀難道不想看看被我控制之下的國度嗎？那些舊階級的奴隸主與那些舊制度，一直束縛著小耀，你難道不想看看他們被我踐踏在腳下嗎？過去那些欺負小耀、背叛小耀的人，我要他們還一萬倍給小耀，有什麼不對呢？」伍星也跟著笑了，他知道自己擁抱的男人並不是笨蛋。他是蓄意縱容他行兇。

「伍星，如果你作不到你承諾的事情，我會把你碎屍萬段。」王耀一邊說，一邊伸手作了一個割脖子的手勢。
「我原本就是為了小耀而生，如果小耀能親手殺死我，那就讓我變成小耀成長的肥料吧。」伍星對於王耀的威脅，卻是一點也不在意。

「你也不會讓我輕易的殺了你吧！控制我的手與腳、遮住我的耳朵與嘴吧！這些事情不是已經悄悄的在布置了嗎？」王耀嘲諷的說著，對於自己未來可能遭受到的可怕待遇，他不是不曉得。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小耀呢！是呀！為了讓新主義的改革更加順利的進行。附近的雜音是一定要消除不可呢！小耀什麼都不用擔心。」伍星加緊了抱住王耀的力道，溫柔的說：「真相有什麼好看的呢？以後我會讓你只看到完美的新世界。」

「那個新世界，還會叫王耀嗎？」王耀半自嘲的說，一切如果真如伍星計畫開始實行，那麼雙手沾滿鮮血的王耀，還會是以前的自己嗎？他很懷疑。
「咦咦，這是什麼意思，小耀就是小耀啊。」伍星卻完全弄不懂，王耀的質疑。

「哈、哈、哈！」面對伍星的疑問，王耀忍不住笑了。
「小耀，不要笑了。我討厭你這樣笑，不要責備自己了，小耀沒有錯。」伍星一邊說，一邊抬起了王耀的手，王耀的雙掌皆戴上了手套。伍星緩緩蛻下了手套，於是整隻烏青紅腫的手背便呈現現空氣中，伍星忍不住嘆氣道：「小耀，不要老是溜出去自殘。你的事情、你的傷心，什麼我都知道，我會替你報復，完成你所有的願望。」

「伍星，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嗎？」王耀伸手將伍星摟抱自己的手推開，他轉身盯著伍星淡淡的問他。
「不是就是把那些欺負小耀與背叛小耀的人通通都讓他們下地獄去嗎？還有讓小耀變成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伍星理所當然的說，這百年來王耀遭受到的苦難之多，沒有比他更清楚。

「哈！是嗎？」他的願望真的是變強以後把所有欺負自己的人都殺掉嗎？自己何時變成如此殘暴又滿懷著報復慾望的鬼呢？

王耀內心隱隱約約出現了抗議的聲音，質疑著自己。他還記得以往本田菊、任勇洙、灣娘、香港圍繞在自己身邊充滿溫馨的幸福生活。他的理想應該是建築一個所有人都能幸福的大同世界，而不是去報復這個世界。應該是這樣的，但是這個世界為何對他如此殘忍，他悉心照顧的鄰家小弟，帶兵入侵他的家門，殘殺他的子民。他的弟弟因為自己的無能被送出門當養子、當奴隸，而他的寶貝妹妹也因為自己的脆弱與懷疑，搞的現在雙方完全都不能相信對方。

百年前，當番人的砲火與金錢入侵了他的國度，凌遲了他的驕傲。他的世界從此天翻地覆，最後只剩下他一人抱著過去的回憶，獨自在歷史的灰燼裡哭嚎。

「小耀，別在想了，你就是太濫情了，想得太多，總是顧慮這家人又顧慮那家人，才會讓那些下賤的資本奴隸主都爬到小耀頭上折磨小耀。」伍星伸出手掌，遮住了王耀的眼睛。他說：「不要再強迫自己了，自私一點吧！」

「其實我已經厭倦了，厭倦這個世界，厭倦我自己。」王耀說著， 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這百年來太多的仇恨與悲憤，他已經懶得論斷誰是誰非，他現在只想脫離那泥沼般可怕的深淵，只要能夠離開，即使變成鬼也無所謂。因為做人太累了，在這個殘忍的世界裡，身為懷抱著美夢的脆弱人類是多麼無助。一再被人背叛，一再被人踐踏，失去所有。他不要當人了，沒有心、沒有愛、沒有憐惜，他就不會傷心、無助、憤怒。他不想當人了，渴望變成無比強大的鬼。

「那就好好的休息下吧！都交給我吧！我是小耀忠實的僕人。」伍星用溫柔的聲音做出了結論。

他覆蓋在他臉龐上的手掌有了濕意，王耀的淚水滑下，伍星滿足的笑了。他知道從今以後，這個無比脆弱又無比頑強的國家，已屬於他所有。而他即將牽著他的手，掩蓋他的眼睛，遮住他的耳朵。兩人一起開創新的國度。

 

【後記】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在寫BL文.............囧RZ？

可是在我心裡，兩個人的相處是這樣子。彼此制衡又彼此扭曲的互利共存

並不是愛，為了生存所選擇的寄生與被寄生共存關係其實更加深入

灣灣不明白，但伍星的確是王耀自己選擇的那個人，至少在終究會撕破臉的那一刻之前....

為了保證10萬字的實體本獨家收入，明天會更新鎖碼文。

呃，的確是需要鎖碼的的文～XD

 只是不知道會是現代篇先出來還是過去篇先出來

我應該要先寫過去篇，可是我比較想寫現代篇（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