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已經回信的校稿精靈們,本週日晚上會回信告知徵選結果,謝謝大家的熱烈回信。我愛你們~


從牢裡被釋放的的香 由於擅長於多國語言,而近期本田軍俘虜一批洋人戰犯於戰犯集中營監管。故軍方便指派香為戰犯集中營與軍方的翻譯,於是香便暫時獲得有限制的自由,他不與其 他俘虜關壓在一起,反而整天在戰犯集中營與軍方司令部兩頭跑來跑去幫助溝通,倒也符合他商人的性格。至於灣娘自然回歸本職擔任農業生產,但由於本田軍進軍 南洋需要大量鋼鐵支援的緣故,軍方開始在本田家大肆推行鋼鐵機器增產,所以近日灣娘也開始嘗試在工廠見習。


隨著本田軍戰線拉長 到南洋與東南半島,已有的大批的兵力為了控制人心浮動的大陸佔領區而無法調遣,故新戰線自然需要增加大量的兵力,於是本田家不得不進行大規模的全體徵兵 制,連同殖民地的奴隸們也要徵調,整個家族裡頭只要已經脫離兒童時期的男子都開始進行軍事訓練甚至連中年.老年男人也無法倖免,透過鐵路與輪船,一批一批 的男人被送往戰場前線。本田家族原本主要的生產工作皆為男人負責,現在男人皆被徵調當兵,連女人都必須開始進行男人般的粗重工作。


但這還不是最打擊戰 場大後方的事情,越來越嚴重的是因為兵力增多導致於需要的糧食與物資也大幅的增加。軍方為求將全國的物資都集中支援戰場前線,所以開始對於平民與奴隸們進 行嚴苛的糧食/物資配給,此物資管制一出,私下買賣糧食的黑市便應求而生,一下糧食在黑市飆到極為可怕的價格,而路邊出現營養不良的孤兒與老人則日與遽 增。儘管全家族上下對於戰爭的勝利還抱著極為堅定的信念。他們相信辛苦只是片刻,只要軍方佔領了物資豐富的大南洋。那麼那成堆的稻米與蔗糖自然可以源源不 絕的供應前線戰場所需,他們又認為大和民族乃為天皇大神所庇佑的志士。對於物資或是軍火的貪念乃為污辱天皇陛下的貪念。只要真摯的崇拜著天皇陛下。一個飯團可 飽食三日,一隻槍械自然可打爆坦克。

對於這種無限上綱的 精神勝利法已然變成本田家族上上下下的思想宣傳主流。雖然說非常荒唐但是這也是必須的,因為如果不用崇拜神明的信念來支撐,面對現在男人全被徵召,大量孤 兒無處可去,全體國民皆陷於飢餓線的可怕現狀。持續擴大戰線軍方勢必會遭到大量的輿論反擊。但是如今軍方在平民反彈之前便先以愛國為神主牌來進行號召,關 於任何對於戰爭有異議的有見識的人士皆按上「不忠」「叛國」的罪名加以處決。於是本田家族處於一個極為詭異的現狀,明明餓死的人口是越來越多,但是人民卻 完全不以為苦。人人狂熱亢奮,恍如打了毒品般。

 

灣娘處於這種極為詭 異的氣氛中,倒是暗暗叫苦。她原本對於所謂的天皇完全沒有信仰的認知,更別提所謂信念可讓一顆飯團飽食三天這種鬼論調,在糧食配給一日一日減少的嚴苛現 狀,從事農業的灣娘只能開始對於糧食徵收員低報糧食產量。悄悄的將多餘糧食藏起以供應自己與朋友的需要。她想就算自己在不濟,好歹自耕自食。

而在全民皆陷於精神狂熱時,橫濱小姐便在此時從貨物運輸員改進入工廠成為槍械製造的女工。得知這個消息的灣娘非常震驚。因為關於鋼鐵機械的製造相關工作極為勞苦,而那些工廠大部分都是軍方直轄,他們對於壓迫勞動力是毫不留情面。乃至於只要進去工廠工作的女工幾乎兩三年後便陷於油盡燈枯的悲慘境遇。一隻隻製造精美的槍械都是用眼淚與血汗換取。不知道多少青春的花兒折損在那大批大批機器裡。而橫濱小姐這麼嬌滴滴又養尊處優的美人兒。又怎麼可以挨的住這樣工作的辛勞呢?

灣娘決定勸阻好朋友別因為所謂的愛國而應徵損傷身體的工作,因此急忙的完成手邊工作來到橫濱小姐的臥房。而灣娘到了好友的閨房時,卻看見好友已經換上了與以往不同的裝束。

「唉呀!灣娘怎麼忽然來了?找我有事嗎?」橫濱小姐笑吟吟打開房門,她今天身上沒有穿著精緻的和服也不是漂亮的洋裝。她竟然是套著樸素的灰色襯衫與碎花綁腳束褲—典型的工廠女工打扮。

「橫濱小姐!你…你真的要要進兵工廠當女作業員嗎?那裡不是工作非常辛苦嗎?我聽說從那裡退職的女工幾乎身體狀態都變的非常差,甚至必須進醫院療養。關於這份工作,請多考慮一下吧!什麼為了帝國奉獻….」為了帝國去奉獻自己的健康是不值得的,但是灣娘不敢直接在橫濱小姐面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我進兵工廠當女作業員可不是為了帝國呢!我是為了我自己。」面對好友的關心,橫濱小姐溫柔的微笑說明:「因為假如士兵眷屬進入兵工廠當女作業員的話,士兵在戰場上能享有格外的補貼。而且若士兵受傷的話也得以優先調回回本家修養。我是因為這樣的考量才自願要進工廠當女工。並不是因為什麼愛國之類的。」

「原來如此…」聽聞了好友的說明,灣娘有一股說不出的輕鬆感。幸好自己好友尚未被愛國主義洗腦。但是即使並不是因為愛國進入兵工廠工作,還是無法改變身為兵工廠女工所受到的辛苦待遇,灣娘急忙的說:「我知道橫濱小姐是為了弟弟著想,但是你因為他而弄壞了身體。我相信橫濱弟弟即使從戰場平安歸來。也不會因此感到高興。」

 

「我並不是要讓弟弟高興才進入工廠做工,我是為了我自己。弟弟在前線打仗,身為姊姊無論如何也希望能夠幫助他。因為我在家裡空等待,等到我都要瘋了啊!」日日夜夜她等著弟弟不知道是生還?還是死返?的可怕答案,她是寧可用命換取弟弟能安全回來的機會。面對灣娘的勸說,橫濱小姐越發堅定的表示:「女孩子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自己重要的人能夠平安回到自己身邊,為了這個目的,要我支付任何代價也可以。這種心情灣娘不能理解嗎?你不也希望菊大人能夠趕快回來嗎?」

 

「……菊大人嗎?」聽到橫濱小姐的話語,灣娘呆了呆。是的,自從上次在戰場一別,時光匆匆。灣娘與本田菊已經分別了很久。假如是以前的話,灣娘自然是非常思念本田菊。但是倆人上次戰場的分別卻是非常不愉快的記憶,她埋怨他不肯停止戰爭。他猜忌她不願全心依從。儘管自己依然以《本田菊的女人》的身份住在他的臥室。但是現在對灣娘來說,她對於本田菊的想法卻絕對不只是《她的男人》這麼簡單。一思及此,灣娘不禁深深皺緊了雙眉。

 

而灣娘愁苦的表情卻讓橫濱小姐誤會了,她拍著灣娘的肩膀曖昧一笑說:「唉呀!我知道灣娘跟菊大人很久不見了,一想起來自然心情不好。但是灣娘不用那麼煩惱,聽說近期菊大人會有一次假期,他會回本田老家休養兼開會。到時後灣娘自然可以解解相思之苦……唉呀!假如老弟也能跟著菊大人一起回來度假就好了。」

說起心愛的弟弟也可能跟著本田菊的休假回老家,橫濱小姐快樂的手舞足蹈。而灣娘則是以百般複雜的表情望著開心的好友,一邊悄悄的問自己:「下次跟本田菊見面,自己應該擺出什麼表情呢?」

 

 ■■■■

 

農忙工作結束後,灣娘進了私人的小廚房作菜。她將白米蒸煮成飯,然後迅速包起一枚一枚的飯團,因為手上沒有什麼配料,她只能在白米飯團裡加了一些自己曬的菜乾。儘管是這樣配料希少的飯團,但是在這個極度欠缺糧食到幾乎斗米寸金的時期,這一包用油紙包裹的飯團已經是珍貴難得的糧食。灣娘製作了那麼多飯團的原因是因為她要將糧食支助自己關心的人。

 

 

灣娘小心翼翼的將油紙包裹的飯團外面又包上一層花布,接著左看右盼,確定沒有思想管理部或其餘閒雜人等監事後,她迅速捧著布包三步兩步的溜到自己管理的農田。那時農田的稻穗正值抽長,一層又一層半人高的青黃稻穗就成了最佳的掩護,一般來說只要躲入稻穗裡頭的話,除非帶了獵狗來追蹤,不然決難發現躲避的身姿。而灣娘之所以如此鬼鬼祟祟乃是因為她與小香悄悄約了見面的緣故,而灣娘才剛剛靠近稻田,就立刻被一雙修長的手臂拉到農田中央的老榕樹下。

 

「咦咦……」灣娘以為自己被其他人發現了,差點失聲尖叫的時候。那雙修長的手快速的蓋住了灣娘的嘴吧。

「目前沒有人在監視我們,請你不要故意把人喊過來,好嗎?」從身後掩住灣娘尖叫的是一位面目秀麗的少年,他相當沒好氣的低聲警告著。

「誰叫小香故意從後面嚇我啊!」發現背後是與自己約定見面的人,灣娘鬆了一口氣。

「你還沒來之前我自然事先躲起來,拜託!灣娘大小姐,請您要有偷偷見面的認知好嗎?我可不想被妳拖累。」少年漂亮的鳳眼上撇,十足十的不給好臉色。

「什……什麼嘛!你以為我喜歡這樣偷偷摸摸見面啊!還不是因為要給你跟阿勇送點糧食補充營養。怕你們餓死啊。」好心沒好報,灣娘嘟起了嘴吧,但她的雙手卻快速的將裝滿飯團的布包遞給了少年,她說:「最近還不到收成時節,先將就著點。等我這季稻米收穫了就有好吃的了。」

「謝謝。」少年皮笑肉不笑的道謝,便很快將布包收入自己隨身帶的粗布袋子

「阿勇,他在奴隸工廠過的好嗎?」交付了糧食後,灣娘如是這樣問著少年,因為在嚴密的監控下,灣娘根本無法與任勇洙見面。唯有香可以藉由「翻譯」的身份在奴隸工廠與本田指揮部跑來跑去。

「任先生很有精神的,妳送的東西通通都吃完了。他請我帶句話給妳……」少年偏著頭,他實在不是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反正他只是帶話的,也懶得猜測了。他說:「任先生說他有遵守與你的承諾,希望你不要忘記。忘記的是王八蛋。」

「這樣呀!」少年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灣娘卻是非常明白的,那時在奴隸工廠,在監牢裡她與阿勇的約定—努力的活下去。阿勇沒忘記真是太好了。灣娘不禁露出喜悅的笑容。

 

「這種傳話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任先生是跟妳約定要結婚嗎?」看著身邊的女孩自顧自露出傻笑,少年壞心的取笑著。

「要你管啊?我跟阿勇深厚的友誼,小香根本不了解啦!阿勇才不像你這麼無情呢!」面對少年的嘲笑,灣娘挑釁的直接比了鬼臉回應。話說灣娘以為她與小香在監牢裡共患難後,應該也能跟小香達到深刻的患難情誼。誰知道小香根本不領情,出牢以後依然獨來獨往,把灣娘當成陌生人一樣對待。假如不是灣娘主動的找上門希望小香替她送糧食給任勇洙。恐怕小香即使人在本田家,也會繼續裝作跟灣娘不認識。

「好醜的鬼臉,我才不想跟擺出這種鬼臉的傢伙達到什麼深刻友誼。」少年沒好氣的直接伸手揪住女孩的鼻子。

「唉呀!痛!痛!痛!……」被少年捏住鼻子,灣娘慘叫,但是正當她慘叫的時候,她眼睛卻看到蔚藍的天空出現了一隻奇怪的飛鳥。好奇怪,怎麼會有不拍翅膀就能飛的鳥兒呢?於是灣娘呆呆說:「香,你看!那隻鳥好奇怪喔!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少年隨著女孩的眼神望向天空,在方方經歷過戰事的少年眼裡,那個飛翔在天空的影子根本不是鳥。那是飛機!他想也沒想的直接捉住身邊女孩的頭,低吼道:「趴下!」

「咦咦……」灣娘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少年一把壓倒在榕樹下。稻穗旁。完全動彈不得。

【轟】【轟】【轟】【轟】【轟】

在倆人趴倒後,天空迅速掉落了許多炸彈。一時之間,炸彈一碰觸了地面就燃燒起了廣大的稻田。那隨風搖曳的青黃稻穗一下便化為火海。

「啊啊啊啊啊!我的稻米!我的稻米啊!放開我!我要去救火。」灣娘慘叫!眼前那好大一片的稻田是灣娘本季辛辛苦苦栽種的農作。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收穫、賴以維生的重要糧食,居然被天空的飛機丟幾枚砲彈就化為烏有,這樣的話下個月她要交什麼東西給軍方後勤管理部?她要吃什麼?小香跟阿勇要吃什麼?不行啊!灣娘想也沒想的就要爬起身子去撲滅火苗。

「救個大頭!你不要命啦!」面對身下不停掙扎的女孩,少年死命的緊緊按住女孩。他恨恨的低頭在女孩耳邊說:「現在你人闖出去,敵人剛好對準你為目標丟下炸彈燒死你。理解的話,就安靜點等飛機離開。這裡不會是敵人的主要攻擊目標。」

「主要攻擊目標?」灣娘呆呆的重複著少年的話語,遠方的稻穗開始再燃燒,空氣瀰漫著陣陣的黑煙以及焦炙到令人發狂的熱流。

「敵人炸稻田有啥作用,他們的目標自然是後勤的鐵工廠。」少年淡淡回應,他眼見天空的飛機逐漸遠去。便拉著女孩起身問:「儘管離開了,但等下飛機還可能再回頭,附近有沒有什麼山洞,先去躲陛下。」

「不!怎麼能躲起來呢?我要去警告工廠的大家呀!不然他們就死定了。」灣娘激動的拉著少年的手吼叫著,這樣可怕的攻擊與火勢,假如砲彈砸中工廠那麼不是會死很多人嗎?

「死就死啊!本田軍機在轟炸別人土地時,應該已經能預料自己會被轟炸了吧。」在陣陣沖天的黑煙與詭異燦爛的火光裡,少年卻毫無驚慌的神態,漂亮的臉蛋露出了飄渺的微笑。他慢慢的轉身,彷彿在跳舞一樣的靈巧的穿過陣陣火焰。

「小香……你怎麼能這樣說!」灣娘簡直不可置信,眼前的少年居然說的如此輕鬆

「不然你希望我怎麼說?我可是過去曾在本田軍機的空襲下逃生的倒楣鬼。」面對灣娘的質疑,少年臉上的笑容一下轉為面無表情,他冷冷的說:「更何況飛機的飛行速度遠比人快,你已經來不及去做任何警告了。走吧!先顧自己活命。別管他們了。」

 

「因為該死的,終究是活不下來的。」

在少年彷彿預言的話語下、在黑到不見五指的濃煙裡、在熾熱到身體幾乎要融化的火光中。少年牽著女孩急急衝往農田旁邊的山林,在奔跑期間灣娘聽到一聲又一聲砲彈爆炸聲。震耳欲聾,恍如是死神揮下鐮刀的聲響般,無處可逃。

驚慌失措、六神無主、毫無還手之力—這是灣娘第一次經歷空襲時留下的恐怖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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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小姐的出場,實在是因為鴨子希望能透過一個角色說說在戰爭下女性的悲哀

戰爭裡頭呢,女生是毫無保障可言,假如在戰爭處的女性,貞操不保外甚至連性命都岌岌可危。至於戰線後方的女性,一樣是日日在煎熬中度過,因為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是否會在明日傳出戰死或是斷手斷腳的不幸消息,透過姊弟關係來訴說,大概是因為灣娘需要一個女性朋友的關係XD

至於香香嘛....他是拿來跟灣灣作對比用的

話說灣灣根本沒看過戰機空襲啊

幸好這次空襲灣灣正好在香香旁邊,不然灣是會幹出去救火然後被炸死的蠢事XD


下一期沒意外的話,阿菊就會回老家度假了

請期待很久沒出現,也可能是網路連載最後的菊灣對手戲(炸~實體本尚有CP結局、粉紅番外)

篇名叫「一億玉碎」,好像是個看了會讓讀者想打鴨子的命題XDDDDDDDD

覺得有點難寫,好像是會是XX跟XX的OO大悲劇前夕.....極可能會大爆字數,

鴨子發現自己只要寫到菊灣對手戲的部分。就格外難控制篇幅囧RZ

咳咳,不過鴨子以鴨翅膀保證。反正都是最後的對手戲(天音:你確定是最後?)

保證該怎麼就怎樣(????)有身為男主角的特權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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